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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春芳听了田海东的玩笑话，当然不可能把自己心中的秘密如实相告，打了个哈哈，又说了几句，就挂断了电话。
放下电话，李春芳有些犹豫，这次要不要为方石说话。
如果是三年前她刚得到那个秘密的时候，或者说是一年前，她绝对不会犹豫，哪怕是得罪了县委书记，成了炮灰也在说不惜。
可是现在——
李春芳烦闷的揉了揉太阳穴，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“方石那小子都和人家闺女同居好几年了，怎么就不见个动静呢？”
李春芳自语了一句，很是纠结。
“会不会是那丫头跟家里闹翻了？她家里不管她了？”
想到这三年
“算了，如果是书记发话，反正我的话也没用，说几句好话就当结个善缘，然后静观其变就好了。”
作出决定后，李春芳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。
“哎……就是不知道原记夫人究竟和楚凝那丫头什么关系……那么漂亮、出身又好的闺女怎么就看上了方石这小子呢……”
想到自己三年前曾看省团委书记夫人和楚凝拥抱的那一幕，李春芳感慨了几句，又想到程晓阳居然敢打楚凝的主意，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冷笑：“常在河边走，哪有不湿鞋，这次就看那小子踢铁板的好戏就好了……”
县委大院里事儿不少，方石出了这么一码子事儿，基本上人人都在看戏。 不了解情况的看热闹，了解情况、又和书记不和的人则等着看程大书记的笑话。
比如，县委副书记刘青台。
“方成秋也就这点儿能耐，真以为拍好了小的的马屁，老的就真能把他放到下边当书记，简直就是妄想！”
刘青台得到了秘书的汇报，确认了是方成秋约了方石出去，脑袋转了个弯，一下就猜到了程晓阳身上。
这倒不是刘副书记神机妙算，而是从这手法，从这猪一般的智商上，他都不用猜，也明白其他人干不出这种不靠谱的事儿。
“嘿嘿……”
刘副书记嘿然一笑，把秘书重新叫了进来，吩咐了一番。
待秘书出去之后，他身子往椅子背上一靠，翘起二郎腿儿，微眯着眼睛，手掌有节奏地轻拍着大腿哼起了小调：“且看那张老脸抽的，啪、啪、啪，直那个响……直那个响哎——直那个响！且看那张老脸臊的，无地自容啊……无——地——自——容……”
只是一天时间，方石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大院并逐渐朝外扩散，大院里唯一不清楚这件事的只有一把手程大书记了。
下面办事的且不去说它，历来是小道消息如病毒，传播速度那叫一个快。至于领导们，有的领导在看戏，有的领导无所谓，但基本上都会听到些风声。
唯有一把手程大书记，一般人见不着他，即便能见到他也不会无聊的去和他说这个，至于最有可能对他通风报信的耳朵和嘴巴，他的秘书方成秋，此时根本就是焦头烂额，根本不敢去让程大书记知道这件事。
方成秋一天中心里不知道骂了程晓阳几百遍的猪队友，他怎么也想不到留学回来看起来很靠谱的程大公子，搬出来的事儿居然这么不着调。
“真是一头猪！”
方大秘书接到程大公子的电话，听了程大公子的要求，挂断之后，忍不住又骂了一句。可骂完了也没用，让他头疼的是程大公子的要求到底给他办不办？
若是办吧？他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，怎么想这股风又向书记头上吹的趋势；不办吧？想想程大公子的性子，可定要在书记面前给他小鞋穿。
他心里苦涩的要命，咬了咬牙，还是决定把程大公子的要求打个折扣再抹去小数点后面的，给他办了，总之是先安抚着，拖着，能拖一天算一天，没准哪天程大公子又看上其他人家的小娘子，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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